成為惡人之前：老貝利法院最具聲望女法官的6個人性思辨

英國的中央刑事法院位於狹窄的老貝利街上，通常被稱為「老貝利」。其中一號法庭有一百多年審判的歷史，可能是世界上最知名的法庭。作者是老貝利十六名法官中唯一的女性，也是有史以來第三位擔任固定職位的女法官。他主要審理涉及殺人的刑事案件，而本書，她講述了其中的6個案件。透過先給大綱，然後以時間順序，跟著法院中活躍的各個角色，瞭解他們的互動，以及最後案件的判決結果。最後一段則是作者思考這些案件本身，對我們社會、司法體系有什麼啟示。

在審理的過程，控方檢察官、辨方律師，甚至是被告者，他們之間的互動，像極了電影情節。由於都是殺人案件，因此被告皆是可能被控（故意）殺人罪。辨方律師的最佳解，當然是無罪釋放，次之則是過失致死罪。檢察官與律師們各自針對他們找到的證據用對自己有利的方式解讀，可以的話，還必須針對對方提出的證據做出質疑。如果能令對方的證據出現破綻，那麼等於增加了己方的勝算。

說是勝利，但其實在此類案件中，沒有誰是勝利者。有的，只是整個司法制度，有沒有替受害者申張正義。又或者，需考量，什麼是正義？

判決是由十二名陪審團人員共同決定的，他們必須有一致的決定。陪審團人員是隨機選出來的，可能並不一定有法律專業背景。因此負責的法官，必要時還得草擬一份法律指引，引導陪審團做出對案件最公平的判決。

法律指引既然由法官提供，那麼指引的方向如果不公正，陪審團可能就會被導至不公正的思考方向。又或者，能言善道的律師，透過在陪審團心中種下憐憫的種子，將陪審團引導至己方建立好的框架中，藉此得到較輕的刑責。在英國，陪審團罔顧事實做出不合宜的判決，雖說不應該發生，但它已是長久以來的一個傳統。但這是英國的司法制度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，這幾世代的人建立的制度，正是所有司法人員行事的準則。

法律必須能逞罰到應該受罰的人，那麼加入這個社會制度的人們才甘願遵守。否則，它就只淪為一個無實質意義的國家文件罷了。